Emerson, Robert M.
1983 Contemporary Field Research. A Collection of Reading. p191~202
當我們準備進行田野研究時,將會發現其實很難去描繪與理解在另一個文化中所發生的田野情境與問題,因為許多重要的事情是很難清楚去呈現其意義、概念,甚至與研究者本身文化的差異性。
在田野研究進行的開始,有經驗的參與者總是會期許田野工作者能”浸淫”自己於當地的景緻中,”浸淫”的意思並非鼓勵田野工作者將自己成為”土著”,而是寄望研究的進行是一個聯結的過程,主要是指稱在互動過程中言久者與當地區居民間不斷的適應與調整。而且,研究者在投入融入研究田野的社會文化時,其實是不建議完全切斷原先自己相關的社會文化背景,因為事實上,研究者對於當地文化而言,永遠只是位”非-當地”者。
有些參與者有時也會鼓勵田野工作者能獲得或成為當地活動中的”成員”(或成員資格),而這是種不切實際的看法。因為這忽略了兩個重要的事實:第一,何謂去”定義”團體間對於新成員的接納與排斥?第二,當團體的範圍較大時,如何去界定內部的人是接受外來者者的呢?而且在介入或欲獲得成員資格的同時,有些研究情境或對象是否真的需要研究者直接去”成為”團體中的一份子呢?(如被捉或被關等)而一件事情的影響性往往也是互動的,當”成為”成員後,原本的社會結構或原先欲互動研究的相關人事物是否也會被改變呢?
因此,當研究者在進行田野工作時,最好且最能達到良好平衡的方法是學習去維持與區辨”研究者作為”與”當地人作為”的意識與尊重,這兩者的本質上是不同的。
在一些研究情境中,研究者可能會遇到如attached or instrumental membership的兩難困境等問題,我們必須注意到在研究的過程中,有時研究者被要求會是主動提供的協助或是資源,放回當地原本的文化脈絡中後,是否是種合理的發生,或是會進一步影響與改變雙方間的互動呢?
最後,有經驗的參與者經常會提到在田野地中研究者所涉及的角色扮演問題。
有時,研究者在研究過程中的角色扮演是需要根據相關的研究人事物而轉變的,同時,也必須衡量到對研究者與被研究者雙方帶來的倫理問題。而在研究過程中探討關於成員資格、角色扮演等最有用的方法,其實不是完全依賴於當地文化傳統的相對性概念,而是學習”因地制宜”彈性去選擇研究的切入角度與角色,這養比較能提供研究者在資料收集或研究進行的精確性與方便性。